室给纪西顾打了一个电话。
“纪梵希?”
纪西顾拿着手机站在医院旁边的湖边。抬眼望去,不远处就是金属一般冷白的天。
“住院了也不安生?好,我知道了。”
纪西顾挂掉陆白的电话,骨节分明的手折了折湖畔边的芦苇:“颜染,你说,这些人怎么就这么迫不及待呢?”
他的目光并没有转过去看着身后的颜染。只有略带虚无和感慨的声音飘到了后面,落进了颜染的耳朵。
远处的太阳已经昏了不少身后的阳光一点点退却,就卡在纪西顾站的地方。
前方是晚霞的光线红艳,可是身后却是晦暗的阴影。芦苇缝隙里有微醺的光扫在他的脸上。
纪西顾捻着芦苇纤弱的杆,似乎也并没有在等颜染的回答,却又好像又在等。
颜染站在晦暗的地方,看着站在明暗分界线上的纪西顾,想了想,艰涩开口:“总裁您给过他们机会的。只是……”
“你倒是但说无妨。”颜染微微顿了顿有些犹豫。纪西顾让他继续,他也只能继续开口。
“只是这么对小夫人有些残忍了些。那些豺狼虎豹把目光都对着她,万一狗急跳墙……”
颜染不再开口,但是纪西顾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