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能走。
这是他的继母,就这么一个从前欢场上的瘦马,却是在得势之后主宰他。
只要这个女人回头朝着那瘫在床上多疑的父亲吹两句枕边风,他少不得又要被骂,还要面临损失。
都是他自己辛辛苦苦拼下来的东西,纪言冷怎么可能拱手给自己别的几个好吃懒做的兄弟。
他感觉自己脸上的笑容快绷不住了,但是还是努力聚集起笑,手指死死地捏紧公文包,喝下了继母递过来的汤。
“谢谢母亲。”
他有礼道谢,迈腿“不急不忙”的上楼,留下心满意足的继母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陈妈啊,这三少爷是越来越帅了。”
女人眼中有些光芒在不断的跳动。身边的陈妈穿着翠蓝色竹布衫,窄窄袴脚管,加上绒线背心。也是过去的打扮。
其实仔细注意地看看整个住宅就可以看见,
这是一处上世纪的坟墓。
茶几上的台灯还抻着丝绸的白色布罩。再往上的案几,翡翠鼻烟壶,香烟观音像,斑竹小屏风。好坏参半的老物件,在纪家虽然常见。但是这么摆着的人也不多。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想纪家二爷一样从上世界五十年代开始就瘫痪在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