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这个胖女人,不是要回北平吗,怎么还在沪上?
恼了一阵,她又抬起头:“那信呢,交给胡先生了?”
“胡先生见到我,悄悄摇了摇头,又对江夫人说,我是楼下卖菜的姆妈,来取菜金的……所以,我就没敢拿出来……”
姓胡的,你的胆子敢不敢再小一些?
气死了,真的要气死了……
女人用力的将花露水瓶往下一摔。
“嘣……”
玻璃瓶碎了一地,箱盖里的镜子四分五裂。
她不管不顾,依旧发泄着情绪,眉笔、胭脂粉盒、雪花膏……满地都是。
保姆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哼,以为这样我就没办法了?”
砸完了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她喘着气坐了下来,取过墨水瓶和蘸笔,“就像以前一样,我写英文,胖女人怎么看的懂?对,就写英文……”
说写就写。
她伏案疾书,随着“沙沙”的轻响,笔尖下流淌出漂亮的英文字体:
我已整整有五天没有见你了,两天没有音信了。
我想伱,止不住的想去见你,但我知道,你肯定会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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