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来了。
还是那一次。
骄纵嚣张的少女做了恶作剧,用一桶水将他淋成落汤鸡后,还觉得不够,还要拦在他的面前不让他走,他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副会长,你为什么要这样,不怕被别人看见吗……”他当时虚弱一笑,实在不想跟她呆在一起呼吸她呼吸过的空气,于是装出很可怜的样子。
少女笑了。
少女的恶仿佛是不夹杂任何东西,是最原始的,最纯粹的恶。
她左右看了看,发现跟自己过来的跟班不见了,精致的眉不开心地皱了皱,她回头,又勾唇,“我就问你,你怕了吗!”
他脸上的笑淡了淡,没心情跟她耗了,他柔若无骨地伸了个懒腰,眼皮一抬,又抬起手,优雅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他就懒得理她了,将她当做空气,径直地从她身边走了过去,离开。
对她的所作所为,他一点情绪波澜都没有,这对极度高傲自尊的副会长,是莫大的侮辱,她无法接受。
一点,她就炸了。
“程槙,你什么意思!”
他走了几步,因为练了好久的琴,骨节有些发酸,他还在打哈欠,眼睛眯着,微微上挑,看起来更像是猫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