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一面被打碎的镜子。
温柔的,无情的,残忍的,罪恶的。
这些,都是她在闻淮止身上感受到的割裂的矛盾感。
而这些都藏在他的银框眼镜下,深不见底的,又被他虚伪地抹掉,给自己添以粉饰,丑陋的恶鬼披上了牧师神圣的皮囊。
人外,他还是那个完美儒雅的学生会长。
世人爱戴他,世人高举他,在一片近似狂欢的盛世里。
只有她孤僻漠然地站在那,看清了他罪恶的灵魂,千疮百孔腐烂的心。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寸一寸的游离。
好像魔鬼。
姜茶茶觉得心梗,她好像惹了一个大麻烦。
她后悔了。
她真的后悔了。
闻淮止高高在上地漠视着她。
他身上的衣服动了动,他垂着淡薄的眼,慢慢地朝着她蹲下了身。
他带着一阵木质的冷调香,携带着草木气息,冷冽地闯入、占据她的鼻腔。
他像是怜悯的施与,微抬着他高贵的手,冰凉的手指就这样残忍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他视线向下,傲慢地盯着她。
他的指腹细细地摩挲着他指下柔软细腻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