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的感觉，就好像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明明他刚才还在轻描淡写地谈笑，高调的，儒雅的，面上是倦淡温雅的，眼镜下的幽微眸光，给人神秘的幻想空间。
可是下一秒，他不知道为什么，笑容全数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魔鬼的阴沉与霜雪般的冰冷。
好疼。
他的手不带怜惜，发狠，又像带了某种惩罚意味地捏着她精致的下巴。
他好像生气了。
但姜茶茶不懂。
他有什么立场？来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是这样，她越是倔。她倔强地偏过脸，她的长发拍打在了她细白的脸上，想以此挣脱出他手的桎梏，可是依然是一种徒劳无功。
反而是在黑暗里，露出了一道易碎美丽的下颚线。
光线昏暗，她每月出入高级美容院滋养起来的肌肤白得刺眼，那抹凝脂白，在黑暗里仿佛泌出了糜艳的甜香。
闻淮止脸上依然露出了个诡异的笑，他目光凉凉地盯着她，声音残忍而凉薄，「回答我。」
「你跟边纪琛亲了？」
这道音线既无语调的起伏，也不掺杂什么情绪，却还是让她听得心惊肉跳的。
仿佛有毒蛇攀附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