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三年里,他总会站在窗前,冰冷的心悄悄期待着精灵教母的出现。
可她再也没有出现过。
他问过很多人,他们从未看见过这片森林里,在浓雾漫上的傍晚时分,出现什么穿红裙子的小女孩。
他在伦敦剩下的岁月里,一半靠自己治愈,而另一半,是他的精灵教母治愈的。
从此那扇可以看阴雨连绵看月亮看雪看花看森林看浓雾的窗,成为了他剩余孤单日子里的慰藉与期待。
所以,真的要离开锁了他半个人生的这栋洋房的时候,他还是跟平时一样,期待地看着那扇窗,期待着有没有可能,精灵教母来同他告别。
然而,那一天,他没有等到精灵教母,他的母亲便冷漠地带走了他。
他坐上了前往希思罗机场的轿车。
那一天,他坐在车上,看着车外因为被窗玻璃隔着而变得灰蒙蒙的古老洋楼。
从某种程度上,洋房也被他抛弃了。
他只认为它是一栋华丽的房子,却从来没有问过它会不会伤心。
发生了太多故事,岁月在他十岁稚嫩的身上留下伤痕,以至于他的心变得冷锐而苍老。
他跟母亲坐在机场的座位上候机。
这是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