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李陌歌笼好被褥,他迟疑地开口,“今日在温泉……小憩,偶然顿悟……养心之后,破道可得。”
“嗯,我陪你。”
听对方言语中的迟疑停顿,就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不然也不会在开口前思前想后。
但若是他不想说,李陌歌也不会强迫,只是作为半个叔父,也稍稍有些担忧。
“陌歌,谢谢。”
陈佑由密密包住自己的被褥中伸出手来,环抱住李陌歌的脖颈。
其实,修道之人到达道士的阶段,便身避风雨、自调冷暖,而被褥覆身,只是由凡间之人的习惯所致。要知,便是百年修道的长者,也难免改不了这个习惯。
是以,李陌歌习惯x地为陈佑笼好被褥。陈佑早已习惯天地为床褥,便挣开了,四肢几乎都缠在李陌歌的身上。
李陌歌叹了口气,将两人之间的被褥移开。
陈佑如一尾鱼一般溜进李陌歌的怀里,贪恋地蹭了蹭。
“我们明日便上路吧。”
陈佑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点期待和软糯。
“过两日。”李陌歌揽住怀里的身躯,垂眸道,“我需告知师父。”
“嗯。”
另一头,尚灏房内,一面巴掌大的小镜子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