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蹊终究狠不下心,让贝贝把她带进屋里吃饭去了。
天寒地冻里,茫茫原野一个人影尽情挥洒着汗水,不知疲倦。刚刚大毛二毛给他带来的话在他心里不是毫无涟漪,而是千层巨浪。他在惩罚自己,为产生那样不该有的欢喜情绪。
李南山盼着赶紧过年,过完年他就可以回矿山了。只要投身那紧张的劳作里,他就可以忘记一切。
显然,桃小蹊可不是这样想的。不来家吃,她就把饭桌搬到了田野,冬小麦正抽芽,正是草色遥看近却无的时候,她挎着篮子在田埂上等李南山停下来。
这下,李南山就算装作不知道也不能行了,近一米八的男人这会别扭得恨不得变成一只蚂蚁,消失不见。
“我不过是想要感谢你,你以为是啥呢?”桃小蹊看破不挑破,但又存心逗他一逗。
“有啥谢的,你那事我们也有责任,算是将功补过。”
“不一样,一码归一码,这菜我放在这里,吃不吃随你,我不喜欢欠人,你要是不喜欢扔了或是喂狗都行,我绝无二话。”桃小蹊说完,转身便走,毫不留恋。
李南山怔怔地,掀开篮子,一叠十元大团结赫然映入眼帘,不多不少,正好是一百块。
桃小蹊把李家买她的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