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感受到了自己在李家的处境的尴尬,他从未居功自傲过,但是因为之前他是正式工人,有一份体面的工资,所以他备受大家的尊敬,如今物是人非,就连大毛二毛都敢开他玩笑了。
李南山理解、接受,但是仍免不了一番心里的低落。
这天,他干完活也没回去吃饭,坐在田埂上,顶着烈日,嘴里嚼着一根草,眯着眼看着远方,那眼神里多了几分茫然和不知所措。
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敢流露出来这种恐惧,自打回来,他没歇过一天,却还是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李同志这么闲情逸致,一个人在这看风景,是在思考我的提议嘛?”桃小蹊包着头巾走过来,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李南山一惊,收回思绪一看是她,惊讶之余又觉得情理之中,把嘴里的草吐出去,回道,“你家地里不是空的吗?”言下之意你没种地来这里干什么。
“我正是为这事来找你的,都说地是农民的命,我这荒废土地等同于在浪费生命,但是我实在不擅长种地,要不我租给你?”
“租给我?我要那么多地干啥?”李南山笑笑,不当真。
桃小蹊就挨着李南山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给了个建议:“种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