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雨露,禁不住笑了起来。从郎雨露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上,她清楚地掌握了他的心。
郎雨露对女人好像是个老手。他对她想什么,打什么主意,她了如指掌。
可能这会儿他又回到饭店,正在想着徒劳的心思。准在想下次一定要试试吧。
换了衣服,文芸来到丈夫的身边。
还在睡。看看他的脸,发现他眼角上有泪水。
文芸蓦然感到丈夫很可怜。
不论怎样努力,他的诗都不为社会承认。一般人早就死心了,可他仍然坚持,他的性情,他的心灵,只合当一个诗人呀。望着丈夫的身姿,她心中不免产生同情和怜悯感。
文芸坐在丈夫的身边,手抚摸着他的肩膀,脸贴近他,吻他那紧闭的眼睛和嘴唇。
卓然像酥痒一样蹙着脸,手摸了摸前面,当文芸握住他的手时,他微微睁开了眼。“啊,你回来了?”
他想坐起来。
“我回来了。这么晚,对不起。”文芸道歉。
“现在几点了?”
“过两点了。”
“这么晚了?等你竟睡着了。”
“真不应该,这么晚。”
“你也累了吧?”卓然睡眼惺忪地望着妻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