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良咬着牙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盯了杨锐好几秒钟,最终却没敢再闹腾下去,一声不吭垂下头来灰溜溜地去了。没有了领头的,那帮陈家后生就等于失去了脊梁骨,一个个犹如丧家土狗一般,悻悻然四下散去。
二舅乐呵呵从院门后现出身来,冲着四周吃瓜村民玩笑道:“都散了吧,莫不是还惦记着来我家蹭饭?”
他老人家虽然躲在了门后,可院门和门框间闪了一条大缝,外面发生的事,他从头到尾看了个真切。
苦陈家霸权久已,今日得以一吐胸中闷气,能不乐呵么?
……
二舅妈烧好了晚饭,二舅拿出了珍藏多年的一瓶剑南春。
两个表姐都嫁到了外村,接到二舅电话时,家里基本上烧好了晚饭,大夏天的,普通人家又没得冰箱,不吃就等于浪费,所以,要赶过来得需要多点时间。
上了桌,倒了酒,二舅端起酒杯,却没着急喝。
“喝酒之前,我有几句话想说,锐仔啊,你发了财是件大喜事,二舅打心里面为你高兴,我妹子生了你这么个争气的仔,可以含笑九泉了……”
话未说完,二舅的声音已然哽咽。
杨锐适时递去了一张纸巾,连同两摞百张一扎的大团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