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徒弟也好,找来的杂工也罢,跟他不是沾亲就是带故,万向东便是二舅大女婿的堂弟。
有了万向东的起头,又有杨锐的话垫底,大家伙都跟着嚷嚷起来,朝着二舅讨要酒水。
二舅秒速黑脸,亲故是亲故,规矩是规矩,可不能因为沾了亲带了故就乱了规矩,市机关食堂是外甥交代给他的差事,那就得他说一,别人决不能说二,不然的话,结局只有一个,立马卷包袱滚蛋。
“明天还得早起赶车,今晚上都少喝一点吧。”
二舅发了话,杨锐也不敢多嘴,不过……悄摸地给七叔公递了个眼神,老家伙立马心领神会,重重地咳了一声,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眼看着七叔面色不善,二舅不禁打了个哆嗦,赶忙上前拦住,怯怯问道:“七叔,你这是要去哪?”
七叔公的脸比刚才二舅的脸还要黑:“喝酒不尽兴,还不如不喝,我回我的渡船,想喝多少喝多少,省得有人来烦我。”
二舅连忙赔不是,解释说是让他们少喝点,你老尽情喝,有锐仔陪你,想喝多少喝多少,玉冰烧保准管够。
七叔公根本不买二舅的账,不就是玉冰烧嘛,有啥好稀罕的?我外孙孝敬了我这个老不死的几十瓶哩,用得着讨你柳二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