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上香烟,再加上烧水泡茶,着实忙活了好一阵。
大舅也逐渐平复了情绪。
“锐仔啊,大舅这辈子活得憋屈啊!”
杨锐没搭话,只是拿出打火机为大舅点上了香烟。
大舅抽了口烟,忽又捂住了双眼,再一通悲伤呜咽。
“我对不起我阿妹呀……我……我简直就不是个人呐……”悲情至深时,大舅扔掉了手中香烟,两只手齐开工,狠劲地抽打起自己的面颊。
杨锐连忙劝止住,同时轻声道:“别这样,大舅,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大舅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
重新点上了而烟,再喝了盏茶,大舅这才一五一十将自己的委屈和郁闷倾述了出来。
上次闹离婚大舅是认真的,可是架不住大舅妈的以死相逼苦苦哀求,再加上亲戚邻居的各种相劝,大舅这才软下了心肠。
本以为大舅妈能够就此改过,可哪曾想到这征地的风声刚传出来,那个死老娘们便翻了脸,比之以前更为过分,骂起大舅来恨不得把柳家的老辈全都带上。
“那个家我是没法子回去了,锐仔啊,看在你阿妈的份上,就收留大舅一段时日吧。等征地补偿款下来了,大舅另起个新房,自己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