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然回家的时候,依然是满腹怨气。
她都推掉了美容还加了班,结果不但没得着个好字,主任竟然还对她不满。
那个伤者,明明是贺老师接的诊,不过是因为对方临时上手术了,才让她帮个忙而已——谁知道那个奇怪的首诊负责制,就能将这个责任塞给她?
她本着担当精神,把伤者接下来。可贺老师还没主动开口要求呢,她为什么要主动去写病历卡?
上级医师没让做的,不做就不会错。硬要主动去做,对方不一定知道不说,而且还很容易出错。这点道理,她向来清楚得很。
而且,她明明也是想要给伤者做检查的。可是那个田护士长,偏要对她指手划脚。
护士就是护士,不就是该按医生的吩咐去做事?资历再深,也不可能熬成个大夫。
她可不是那种傻白甜,竟然听不出对方话语中对自己的轻视。
而且,她不过是说了句客气话,让田护士长先去忙,打量着对方肯定能给自己派个小护士来搭个手。
没想到对方真是甩手就不管了,逼得自己亲自给患者做止血清创。
这点小事,她也不是干不了,可谁让那人额头上的血,蹭到了她的手和上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