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端端靠坐在床上,整个人的精气神也似乎都回来了。
“深哥回来了?请你再帮我看看阿越。”何清浅说道。
陶乐之前的治疗效果就是再好,也得通过检查她才放心。
这倒不是出于对她的不信任,而是好比在手术过后,必要拍个影像图进行再确认。
“好。”周济深也很好奇,便坐到了程越身边,伸手切脉。左手,右手。然后他便陷入到深深的自我怀疑之中。
神经毒素在中医上被视为风毒,又称风邪。
程越的脉像虽然仍是风邪入腑,细而数,但比下午他把脉时强了何止一成。
那种深藏体内,令所有人无可奈何的剧毒,忽然就莫名其妙、无声无息地减弱了。
这当然不可能是天意使然,否则他也不用出现在这里。
“怎么样?”一直注视着他的何清浅见他放手,连忙问道。
“毒性变弱了......简直不可思议......”他喃喃地答道,继而转向程越问道:
“阿越,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感觉,和之前不一样的感觉?”
“周大舅。”程越眼中含笑,目光情不自禁地飘向陶乐:“我的十个指尖,虽然还不能动,但是已经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