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得万和?”周济深有些诧异:“我这徒弟先前一直在X国,今年刚回国,一直都待在京市——你们什么时候见过的?”
“这,我是看过了汤老师发在网上的养生讲座,讲得特别好。”陶乐回过神来,强忍着泪意说道。
我早该想到的,汤问他的姓,和您是一模一样啊!
但是为什么,前世蒙您教导那么多年,我竟然从没听说,您是周济深的弟子。
明明师承华国中医界执牛耳者,但却一辈子待在小小的太平镇上,名不见经传,碌碌终老。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您还有一个儿子。
原来恩师您,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位孤家寡人。
怪不得每一年,您都有几日会纵情饮酒,喝得酩酊大醉。
相比陶乐的怔忡,汤万和的表现可要正常得多了。
他离座来到陶乐面前,握住了她的手,一双眼睛满含着温和的笑意:
“陶大夫,谢谢您,谢谢您救了小问。他的母亲走得早,要是他再有什么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
“谢谢您,真心感谢您。”他还是如记忆中那样不擅言辞,反反复复也就是这么几句感谢的话,但眼圈却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