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应该是匿名填报的吧,怎么还得实名呢?”陶乐不解地问道。
“这个,呵呵,自然是有原因的。”韦大夫苦笑。
他们这些村医,可不像今天来的正规医生,都考过了医师执业资格证。
就像他自己,不过是个农村医学的中专学历,虽然在天桥村做了十多年村医,却连五险一金都没有,根本不算医疗卫生体制之内的人。
基层公卫拨到村医务室的钱本来就少,再扣去医疗器械和药品的费用,一年下来剩下的也就一千元出头——但派下来的工作却有一大堆。
村医们往往是干了公卫的活,为村民治病的时间就少;但要是不干或者胡弄,上面又会不满意。
以往也有别的村的人反映过,说村医“填表是一把好手,看病需要抽空。”
县卫生局的应对措施,就是深入开展进一步的问卷调查,让一线群众去反映村卫生所的真实工作状况,以此来决定下一步公卫经费的划拨额度。
既然和考核与经费挂上了钩,那必须就得实名。要不这些赤脚大夫自己胡乱填了,岂不是会影响评价的公平。
这一肚子苦水,韦大夫只能藏在心里,跟陶乐一句也没法说。
他只是站起身来,直接地说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