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种直觉,陶乐将导管送入了患者的鼻腔后方。
右手精准地动作,将导管旋转九十度之后,使斜面对向咽后壁,平稳但柔和地推进。
接近声门了。她将导管回旋使斜面对向侧壁,左手抬高了患者的颈部,顺利地通过声门,进入气管。
一次成功。陶乐迅速地拔出导管芯,使用医疗绷带将鼻管固定住,立即接过韦大夫手上“皮球”,连上了导管。
捏动气球,氧气便顺着导管进入了患者的气道,很快便改善了氧合状态。
病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面上的绀色也开始逐渐消失。
从患者呼吸肌痉挛,到气道畅通,不多不少,刚好四十秒。
陶乐通过视野左上方的倒计时,精准倒算出了时间。
就是这短短的四十秒,于无声之中弥漫出了硝烟的味道,隔绝了生死之门。
直到这一刻,陶乐才抬起了头,收获到的便是韦大夫膜拜的目光。
“陶大夫,您可真厉害!”这是他的真心话。
如果说一开始,他自恃多年乡村一线从医经验,对这些城里来的年轻大夫有所轻视,现在这种想法已经荡然无存了。
一个鼻管盲插,让他认识到了自己与科班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