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手术还没结束,术者就跑过去看另一个病患,这本来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现在不仅发生了,而且主刀的叶大夫连绿大褂都没脱——因为并没有多的可以换,只是摘下了满是血污的手套。
那块染着血的木块,正和几十片细小的碎木屑一起,躺在一次性托盘里。
黄嫂子正在熟睡之中,两条静脉通路仍在为她补着液,生命体征稳定。
光是这些已经足够令叶晨惊叹了,直到他看见了陶乐缝合的创口。
这个不规则的创口他是亲见的,对于如何缝合也很头疼。
倒不是他的经验不丰富,实在是因为双手一做精细动作,就会不自觉地颤动,很难再打出精致的外科结了。
但就算在他的颠峰时期,也远远达不到这样的缝合水准。
难度最大的皮内缝合,表面上完全看不出来线脚。只有一道纯粹的流畅直线,在他眼中就是巧夺天工的艺术品。
他下意识地看向陶乐。这个小姑娘,到底还能带给他多少惊喜?
见叶晨看向自己,一直有些忐忑的陶乐赶紧解释:“我一进来,就发现黄嫂子血压下降接近休克......出去看你们都全神贯注地手术之中,我就擅自作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