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衫外,只套了一层更薄的白大褂。
十月中旬的夜晚,在这间四处漏风的房子里被冻了这么久,加上手脚的血脉还没有完全通顺,冰凉是很自然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太在意。
西穆却为自己的粗疏而十分自责。他默默地解下了身上的大衣,将它披到了陶乐身上。
他的身量太高,大衣披到陶乐身上,下摆便拖到了地上。
她不知道这件大衣是什么材质,但它的款式与剪裁都极其精美,扣子更是疑似为黑色的钻石宝石之类,一看就很名贵。
厂房的地上满是尘土、废铁渣,甚至还有一块块的油污,这么好的大衣拖上去,就糟踏了。
陶乐便动手要将大衣脱下来:“好意心领了,但我根本不冷,还用不上”
刚说到这里,她忽然就住了嘴。
从她的角度,能够清楚地看到西穆脸色的变化。
不止是脸色,还有周遭的气氛,都莫名其妙地凝重了下来,就像是她说的是什么大逆不道的狂悖之言。
小临的话语声及时打破了沉寂:“先生,车已经备好了。”
“我们走。”西穆压住了心中的一丝火气,温声说道:“陶大夫,我送你回家。”
陶乐不敢再推拒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