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鹿。”她说着,下巴挺得高高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骄傲感。
“鹿?”在场的人,包括陶乐在内,都奇怪极了。
这样重的撞击伤,与车祸造成的结果极相似,所以大家也都直接先入为主,根本就没多问过一句。
“是的,一头鹿。”达玛说道:“我丈夫在牧场边上,看到有几只野狼,在追赶落单的鹿。”
“他过去驱赶野狼,却没想到,被惊慌逃蹿的鹿撞倒了。”
这个理由,也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但仔细想一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高原牧区,确实有不少马鹿。它们的体型庞大,成年公鹿可以长到200公斤,奔跑的时速最高可达72千米,被撞成这样也不稀奇。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象到当时的场景,在场的几个年轻人,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觉得有些可笑。
陶乐却并没有这样的想法。她的脑中,回放着之前伤者在救护车上醒来后的情景。
他一定很疼。针灸麻醉只能减轻胸前的痛楚,其他骨折的部位,却都只能生生地忍着。
但自始至终,这个生在雪域高原的汉子一声也没吭。他用粗糙的大手紧紧地握着妻子的手,眼神始终清澈干净,表情无比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