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西穆打来的。陶乐只是看了一眼,直接点了拒接。
一次性胸腔穿刺包早就被她取了出来,这会儿直接拆开来备用。
石有节指挥着谢宝树,将患者摆成斜卧位,又自觉地为陶乐打起了下手。
只是眼看陶乐做完前胸消毒,又用1%普鲁卡因完成局部浸润麻醉后,他又开始担心起来了。
原因无他,要穿刺的部位不是别处,而是心脏啊!
正常来说,要提前做好超声,明确液平段大小与位置,选取最大、离体表最近的部位作为穿刺点。。
而为保稳妥起见,在穿刺的过程中还应全程做心电监控,以便及时调整位置——起码他之前在抢救中所做过的多例穿刺,都是在这种情况下。
可是眼下这环境,就连最起码的无菌条件都保证不了,还奢望什么影像支持呢?
石有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陶乐面上,却见她的表情平和从容,全没有半分忧色。
她以左手中指横放在患者的胸前,自下而上,自外而内地轻轻叩击着,动作不轻不重,不急不徐。
看到这一幕,谢宝树作为门外汉完全不懂很正常,石有节却是识货的。
唯因如此,他的心底才翻起了一股不小的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