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主任先后出来通报过情况,将闻为国夫妻最后那一丝侥幸心理,也完完全全地打碎了。
陶乐上来的时候,夫妻俩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只是睁着憔悴充血的眸子,徒劳地向玻璃窗内张望着,想要透过围在床边抢救的白大褂们,再多看自己的儿子几眼。
段广生无言地站在一旁,没有作声。
到了这个时候,任何安慰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他的脑海之中,已经开始盘算起表弟的后事安排。
姑姑姑夫这个样子,等人咽气了肯定是要哭晕过去的,说不得还得住院治疗,根本指望不上。
整理遗容,寿衣,联系灵车,召集亲友参加告别吊唁加火化这一系列的事儿,都得靠自己去打点。
他正盘算间,余光忽然就扫到了从电梯下来的陶乐与戴夫,心中忽然一动。
不得不承认,在不同的时点,看见同样的人,心境真的是会发生变化。
早先他对大卫是充满着信心的,对A国霍克实验室的新药也一样。
所以还有时间和精力去为陶乐添堵,对她所提的新药更是不屑一顾。
但现在,大卫推荐的治疗方案失败了,他和其他所有人一样,已经是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