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充足,感觉不到寒冷,可是一楼角落那间小屋里的张天年却仍然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衣,还用棉被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他头上戴着一顶用毛线织成的帽子,从头到脚只露着双手和一张脸,看起来很冷的样子。
可是此时如果有人观察他那双浑浊的双眼,一定会发现他的眼睛里全是热忱,期待,以及憧憬。
小屋里没开灯,漆黑一片。窗外半点月光也没有,只有远处微弱的路灯光线折射过来,依稀能看清窗外的雪越飘越大,越飘越密集。
“啪”的一声,小屋通向大厦后巷的那扇窗被打开,冷风忽忽的灌进来,张天年却一点也觉得冷,一脸微笑的看着外面。
一个高大的黑影从窗外跳起来,像上次一样,披着斗篷,斗篷上面落了一层白雪。
男人转身关上窗户,坐在靠窗的一张椅子上,自顾自的泡了一杯茶。
茶叶是几块钱一斤的碎末子,扔在杯里倒上水之后末子漂浮在水面上,喝一口满嘴都是茶叶渣子。
这种扔到大街上都没人捡的便宜货,却是张天年平日里的最爱。
“以前喝惯了有市无价的茶砖,总觉得没味。如今也喝惯了这种便宜货,反倒觉得越品越有滋味——人呐,没有吃不了的苦,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