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
陈医生欲言又止,似乎想化解他的尴尬,唐济安赶紧对穆棉道:“赶紧提着吧。”
他总觉得让这个陈医生帮忙,反而会更加不自在。
穆棉一手提着盐水瓶,一手搀扶着他。
唐济安真的觉得自己来一趟乡下,丢了这平生二十几年所有的脸,没有最惨,只有更惨。
他冷声道:“我腿没瘸,也没有不良于行,不用扶着我。”
穆棉却仍然搀扶着他:“你高烧四十一度,我怕你晕乎乎的摔。”
两人来到诊所后面,那是一片白桦林,绿叶随风沙沙作响,河水缓缓东流,初夏的晌午,这片美景是美不胜收啊。
唐济安左挑右选,拿不定主意。
穆棉小声道:“随便哪棵树下面吧,别太挑剔行不行?”
唐济安脸色微红,左顾右盼,绝望地发现,这白桦树都是一根又长又直的主干,直到很高的地方才生出旁支来,也就是说,他的盐水瓶,没地方挂。
只能人工提着。
唐二少是矜贵少爷啊,是家教良好,举止得体的少爷,从未干过在女孩子面前小解这样的粗俗举动。
他好像真的难以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
穆棉指了一棵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