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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之坐在副驾驶上，一听他说这话，眼中寒光骤现，任宇生都被他的眼神吓到。
“我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顾衍之缓缓闭上了眼睛，声音凉薄：“是周南开的枪。”
任宇生惊骇：“周南？你是不是搞错什么了？她那么喜欢你，当初担心连累到你，甚至不惜退伍，她又怎么可能对你开枪？”
“她变心了。”
短短几个字，任宇生百思不得其解：“这……不太可能，周南怎么会变心呢。”
顾衍之倏然睁开了眼睛：“你觉得我在说谎？”
任宇生是目前他最信任的人，连他都不相信他。
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连他的亲人，连他的大学挚友都站在那个妖女身边。
“不是，我没觉得你在说谎，我就是觉得你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
顾衍之敏锐地捕捉到他话语中的不寻常：“我不一样？”
“对……对啊。”
“我哪里不一样？”
“以前你很信任周南的，你怀疑世界上任何人，应该都不会怀疑周南。”
“我对她这么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