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努说得不错,过了两日确实下了大雪。
叶苧这些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白茫茫的雪花让人看不真切,在空中翻飞着。
一场雪白盖在大地之上,将一切的肮脏、血腥、痛楚、爱恨都埋葬在下面。
叶苧站在廊下跺了跺脚将身上的雪花抖落,推开房门进去又赶紧转身关上。落了雪格外的冷了,不能将冷气带给沈渊。
屋子里又添了两个炭盆,上次木勒小王让沈渊受伤之事传入宫中,宫中对沈渊的一应起居更上心了。
叶苧站在火盆旁边烤了一会等自己身上的寒气散了才进内屋。此刻沈渊正坐在床头手里捏着那个香囊,身上披着的狐裘滑落的大半,叶苧走过去将狐裘拉起来,在沈渊胸前系了个结。
沈渊抬起头来看着叶苧,叶苧还以为沈渊又恢复意识了。这两日沈渊都有清醒的时候,但大多只有片刻,很快又糊涂了。
看着沈渊失神的眼睛,叶苧叹了口气,看来还是糊涂着。沈渊此时却抬起手抚上了叶苧的脸,当手指触碰到脸颊的那一刻他突然笑了起来。不是沈渊经常挂在脸上的浅浅的微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好像什么东西失而复得。
笑着笑着,一滴泪从沈渊的眼角滑落,滚落在狐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