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两三年里,隔三岔五就会有一群自称“月的使者”的人来到老胡同宣法传教,因其会沿途派发一些礼品的缘故,很是受胡同里居民的欢迎。
从前几个月开始,领取礼品的条件就变得苛刻了起来,除了要一路随行并且背诵一句其所宣扬的“月的教义”之外,还需要佩戴月的信物:一条用细麻绳串起,在拇指大小的石头上雕刻出满月的廉价手链。
李庆本想如往常般赞叹老葛的“精明”与高超的薅羊毛技巧,但转念一想,这世界既然可以容纳超凡者,又为什么不能真正存在的神灵呢,这么想着,说出的话也就变了意思:“我们这种没有信仰的人,就不要去凑这个热闹了,免得神灵怪罪。”
葛老头摸着下巴,说:“我一不偷二不抢,他能怪罪我什么?”末了,他的语调骤然低沉了下来,又说:“这年头,能不偷不抢过日子的,神都该保佑。我今天看报纸,说前线又死了不少人?”
李庆点点头,他之前听说葛老头有个在前线当兵为南联盟卖命的儿子,但自他有记忆起,就没有见过这个“儿子”回来,也没有听葛老头本人说起过关于他儿子的只言片语。
葛老头看的是过期的报纸,李庆掌握的也是过期的信息。
“打了两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