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本身是空中楼阁,无凭无据,就像是积尘依旧的老屋中突然出现了一块干净的空地,很快,这块空地就会被灰尘填满,让人忘记它曾经存在过。
好在除了这种“不对劲”的感觉之外,面对秦阳好提出的敏感问题,李庆并不觉得有任何意外,他出奇地冷静,像是已经成竹在胸的考生,张了张嘴,神色平静地道:
“日记?真的吗?你应该知道,在你译出这篇所谓的‘日记’前,我对这篇商小篆的内容根本是一无所知,对于我来说,它就是一篇鬼画符,一篇天书,仅此而已。”
秦阳好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将稿纸推向李庆,说:“在我的家乡流传着一句话,它讲的是人与历史之间的关系,但随着时间的推衍与人生经历的丰富,不少人都赞同可以将其所蕴含的道理上升到‘人与命运’这个高度。”
李庆并不急于查看稿纸上的译文,而是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人生,就是历史在特定生命个体上惊起的串串涟漪。”短短的二十一个字,被秦阳好说出了顿挫之感。
李庆抬头向上看去,像是在思索图书馆那为了营造出浩渺之感而故意隆起的穹顶与命运之间的关系,片刻后,他低下头,双手在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