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改机关单位留给人的刻板印象,翌日中午,李庆便收到了肖锦的回信。
老胡同街还享受不了上门送信的服务,李庆是在老葛的保安亭里苦等了一上午,才终于等到了那辆被漆成油绿色,车厢外壁上面印有用矩形、菱形与三角形拼凑起来的信封图案的马车。
现如今的南联盟,邮递员仍是一个吃香的行当,收入稳定,是人人羡慕的“铁饭碗”,一人的工资便足以养活全家,因其掌握了书信与报纸这类信息要道的缘故,所以平日里说话做事都牛气的很。
待邮递员将所有寄到老胡同街的信件都一一投箱后,李庆才去到信箱前,蹲下身去开自己信盒的锁。
与其向邮递员讨要看他的臭脸,这种自力更生的无接触、无交流取信模式无疑更为可取。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戴手套了?”拎着饭菜返回岗亭的老葛看了眼正在努力开锁的李庆,从桌子下取出一瓶小酒,开始享受人生。
李庆脸上神色微微一滞,头也不抬地答道:“畏寒。”
他也是早上醒来才看见,掌心里又滋生出一轮崭新的绯月,知晓个中利害的他自然不能再如以前那般用文身之类的借口随意搪塞。
搪塞一下老葛或许可以,但却绝对糊弄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