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虽然被水打湿,缠成一股股黏在脸上,但却不难想见其干燥时柔顺而有光泽的模样,模样虽狼狈,但那保养得当的紧致肌肤仍然不是日夜操劳的贫寒人家女子可比。
所以,她绝不会是因为活不下去这类原因而故意到治安局闹事。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至少李庆,不管这其中有没有先入为主的因素,是这么想的。
在座的也都是经验老道的治安人员,识人看相的本事绝不在李庆之下,连李庆都能想到的事,他们又能如何不知,但他们却个个神情冷漠,皆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或是目不斜视地直直坐着,或是低头伏流伏流喝着茶水,对女子口中的“举报”全无半点听悉的兴趣。
听到动静的会安人员赶忙执行陆跃东的命令,将人放进来已经是他们的不对,眼下的情况,自然是要亡羊补牢,也不顾烟草局女子的哭喊,一左一右,架着人就往外拖。
坐在一侧李庆,对烟草局女子的情绪体会的最为深刻,从激动到绝望,对,就是绝望,虽然不解,但李庆却自信不会看错。
李庆自认不是一个路见不平能拔刀相助的侠士,但看到这群平日将正义挂在嘴边,说着要守护一方平安的人无动于衷的神情,半冷半热的心,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