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疑惑之处点明,随后垂眸,指腹摩挲着茶碗,等着眼前的妇人辩解。
苏末这次可谓是考虑周全。
“大人有所不知,我本是晋州人士,家父乃关远城一员外,家中藏书千卷。
只恨元雍十六年,晋州大旱。
家父携我一路南下,眼看过江便可离开晋州,岂料官兵追到,将家父射杀在我眼前,我更是跌入江水中。
万幸我被夫家救起,后知村子靠出海捕鱼为生,又有夫家养着,从未考虑过生计之事。
谁料前几年夫君及公婆出海意外身亡,我至此浑浑噩噩,月前才清醒过来。
没了夫家,膝下又有三个儿女,一家子想要活下去,总得个进项才是…”
苏末说到这里,就没在继续往下讲。
她很清楚,话不能说太明,要留有脑补的余地,这样一些细微的出入,旁听的人会下意识的给圆过去。
她低着头,让人瞧不清神色,声音到后面已经有些哽咽,给方县令和村长一种说到伤心事,有些情难自禁的感觉。
方县令对苏末自然是打听过的,但也只是限于县衙内调取的档案。
例:苏氏是元雍十六年来的沿海县,并按照流程,在此落了户籍。
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