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刚刚发生的事都一一告知,方月听罢,对上自家堂兄的眸子,脸颊有些发烫。
但她也很快调整过来,既然苏妹妹的父亲对堂兄有恩,那这事就更加好办了。
“兄长,既然如此,这土质改善应该可以定下来了吧?”
提到正事,最高兴的非村长莫属,他连忙接过话,生怕几人又聊上其他的。
“大人,下官时刻准备着,只要您开口,马上开始着手此事。”
方仕却是又抿了一口茶,摇摇头:“此事,难成。”
“开渠兹事重大,弊端便是劳民伤财,且你这引水洗盐之法是否有效也不敢确定,贸然上奏折,定是会被驳回。”
除此以外,还会被御史盯上。
当然,这话方仕没有说出来。
他本就是被御史参了一本,又正逢吏部上奏官员调动,沿海县的县令已经连任十年,政绩无功无过,被调往宁州。
景雍帝看过奏折后,便当即将贬他至此。
而景雍帝今年正到花甲之年,却仍旧未立储君,皇子之间歇近十年的纷争再次显出端倪。
朝中局势波谲云诡,行差一步便是性命之忧,但,正所谓福祸相依,若是谋略得当,自是仕途更进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