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管事送男子去客房,浮生看着满屋狼藉,揉了揉眉心,招手让下人赶紧给收拾了去。
而男子则是在转身背对着浮生的那一刻,脸上的表情消失,一双眼眸冰冷无比。
次日,浮生起了个大早,他夜里没怎么睡得安稳。
他梦到了已故的义妹,抓着他的手,求他一定要照顾好她的孩子。
他答应了,可义妹却是变了模样,双眼空洞洞的,血泪直勾勾地流下。
她质问他。
为什么?为什么说到不做到,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走上不归路?
他说他没有。
可义妹却跟听不见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几句话,血泪越流越多,将身上的白衣都给染红了。
直到他清醒过来,整个人大汗淋漓。
头上的伤有些疼,浮生皱着眉,吸了口凉气。
守夜的下人听见动静,出声道:“老爷可是醒了?需奴才进来伺候吗?”
浮生应了声,下人绕过屏风走了进来,见其满头大汗,连忙让外头的人去弄些热水进来。
浮生靠在床上,“什么时辰了?”
“回老爷,已经丑时末刻了。”
浮生一听,残留的那点困意也悄然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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