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起初因利益而结合的两人,最终因利益而分道扬镳的结局并不会让人觉得意外。
因而宋苒听到这些,也只是颇为平静地勾唇笑了笑,“我知道了。”
严父去世,又断了英国的靠山,严嫣目前的处境可谓举步维艰。
挂断电话的宋苒一边收拾着桌面上的会议资料,一边轻笑着摇头,她倒是有几分好奇,一向心高气傲的严家大小姐,目前是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活生生打烂一手好牌的人,她宋苒这一辈子可见的多了。
当天晚上开完会出来,她用手机给严默发送了一条慰问讯息,第二天赶往南城东郊墓园,参加了严老先生的葬礼。
当天恰好下了一场蒙蒙细雨,宋苒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撑着一把素黑的雨伞,站在人群末端,和其他人一样沉默不语。
这时候,伞下突然钻进来一抹人影,定睛一看,不意外地认出来人正是单饶。
雨伞恰好压在男人头顶,宋苒抬头,看到他墨黑的眼睫毛上沾满了细小的水珠,黑色的西装也被打湿了,显出深浅不一的轮廓。
原本要赶人的话也就悉数咽了回去,默默地将雨伞又举高了几分。
单饶见状,十分不庄重地笑了笑,弯腰覆在她耳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