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誉说当然不是,“我来……是谢谢你的,还有,对不起。”去了顾落歌指明的小镇呆满了一个月后,他才发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有多天真和有多残忍,这让他一度羞愧到了极点。
在那里,真的是每天都活在绝望里,因为谁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会先来,只能战战兢兢地过好当下的每一天,顾姐曾过他体会过绝望吗?那时富誉觉得她大惊小怪,他们活得高人一等为什么要去体会什么绝望……
可去了那后,真的是每一天都在绝望里,除了绝望,还有强烈的求生欲。
在那里他才知道,自己过的日子是多么的奢侈。
听到他的感谢,顾落歌看了看他,小两个月不见,仿若脱胎换骨,“你该感谢的是你父亲,该说对不起的也是你的父母。”她并没有做什么。
富誉内心羞愧不敢深谈这个话题,急匆匆的点头,然后开口提及那个医院,在过来前他已经让父亲打过招呼了,他父亲比他还殷勤的打电话问了:“那个佟立花虽然不是我堂兄主治的,不过主治的医生与我堂兄认识,按规矩来说病历是不可以泄露的,不过如果佟家涉嫌利用病历骗人那就例外了,你们要查的那个佟立花,不是车祸入院,而是抑郁入院的,好似是要骗她那倒霉丈夫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