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何少卿无言以对。
他放弃继续劝说她，卡住电梯门的身体缓缓地往后。
电梯门关上，他眼睁睁无能无力地看着电梯门下降，看着二嫂这样离开他二哥。
身后，有声响传来。
何少卿转过身来，猛然发现他的二哥陆经年竟然双手紧握地正站在他的身后。
他什么时候在的？
一定是他刚刚追出来的时候，病房里的他听见声响，就跟着追了出来。
那二嫂说的那些话，他究竟听见了多少？
看他这副伤心欲绝，万念俱灰的样子，他就知道他一定是全部听见了。
“二哥……”
他走过去，想劝说他两句。
陆经年面如死灰地朝着他摆了摆手，然后就踉跄着往一边走去。
苏念几乎是泪流满面地从电梯里奔出来的。
走出医院大门的她，走到十字路口，看着街上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如此地孤零。冬日寒风呼呼刮来，她只感觉这风里一定是夹了雪或者冰块，否则为什么这么冷。
冷得不仅穿透了她身上厚厚的衣物，更穿透了她的皮肉，把她那颗本来还热乎乎的心脏，冻得冰冷得没有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