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翩然一听，知道门一开，里面的女儿关不住了，他依旧吩咐拿着钥匙的叶兰说，“快去。快去。还不快去。”
叶兰也是一个怕死的人。
一听程翩然吩咐，她立马就拿了钥匙，带着韩非小跑着往程菲所在的那个房间走。
程菲躺在地上，手腕处的血，沿着手腕，缓缓地流淌出来。
滑过她白皙的手腕，一滴滴地落下。
在地板上，渐渐地汇聚成了一条蜿蜒的小溪。
鲜红。
刺目。
门从外面打开的刹那，她虚弱地睁开了双眼。
在恍惚的光线中，当她见到那位她一直想着也许他可以来救她的男人时，只以为这是她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
韩非一进门，见到地上躺着的他，他顿时就害怕了。
他冲过去，慌张地抱起她，再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手上的伤口堵住。
“程菲，菲菲，你不知道我会来救你吗？你怎么这么傻？”
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担心，程菲就快要消散的意识一点点汇聚起来。她微笑地看着赶来救她的男人，因失血过多，苍白的唇一张一张一翕，“你不娶我。程家人要把我嫁糟老头子。我还不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