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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个的时候，并没有避着沈念。
沈念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有些紧张的握住，他看着坐在对面说话的男人。
他看起来很年轻，但是身上的气势却很吓人。这个男人只是简简单单的坐在那里，可是周围的空气都仿佛随着他冷淡有力度的目光而沉凝起来。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忽视他的存在感。
这个男人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能够干涉姐姐的决定？
沈念心中乱七八糟的想着，目光却看向了顾盛因。
此刻他最关心的是姐姐的答案。
顾盛因面容严肃起来，对着纪司这样的人，似乎任何轻佻随便的态度都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收养小念，并非是一时兴起，我考虑过很多东西……”
她最后用了一句话结束：“不管是什么样的后果，我都承受得起。”
纪司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右手一下一下的缓缓摩挲着左边西装的袖口，顾盛因知道，这是这个男人在思考时候的小习惯。
他终于开口了：“我虽然是你的法定监护人，但是你已经十六岁，已经可以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