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不吃眼前亏,弯弯腰低低头不丢人。
姚宁静也懒得跟两个棒槌浪费唾沫,头有点晕,干脆闭上眼睛休息。
还真是邪门,回去的路就是不顺。
拖拉机刚刚走了十多分钟的功夫,路边又冲出一个人。
这年代出门实在是太难了,骡马板车还是主力,从县城到镇子只有一辆车身斑驳跑起来浑身咔咔作响的破旧客车,那真是除了喇叭不响哪哪都响。
开着拖拉机遇到个行人拦车,都会自觉停下捎一程。
“小远?这么巧,今天回周家疃吗?”
竟然是提着包袱挎着篮子的白玉莲。
坐在拖拉机车斗迷迷糊糊的姚宁静顾不上其他,头晕得厉害,她蜷缩成一团挨着二叔坐着,只知道拖拉机停下,有人上了车。
“你来开车!”
周志远喊一声周长存,他则跳到了拖拉机车斗,挨着姚宁静坐了下来。
对迎着一张笑脸,一双眼睛满是喜悦的白玉莲,看都不看一眼。
今天一早姚宁静的状态就不对,脸色有点黄,向来亮晶晶的小眼睛也没有光,这会头发梢还是湿的。
他的心猛地紧了一下,不会又发烧了吧?
她还来事了,身体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