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可笑。
聂明轩在做过这么多事情之后，竟然还期盼着白青然对他宽容。
但凡他之前在对三界那些人宽容过一分一毫，白青然现在都不会这样对待他。
“真是好笑，你从一开始到现在，对我说了多少好话？我什么时候动容过？不过也好，让你看看清楚什么才是你的真面目，我现在这个样子，比你那个时候叱咤三界时，可是弱得多了。”
白青然皮笑肉不笑的对着他扯了扯嘴角，说出口的话更像是长出了棱角一般生生刺入了聂明轩心中。
但——
他从未真心悔改过。
聂明轩见眼前的白青然软硬不吃，只觉得一口气堵在心口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继续佯装成极为可怜的样子，可下一秒，他却看到白青然那双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双眸。
“你是不是还想着，如果我死了，白青然也会跟着一起死，所以她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把事情做到极致，是吗？”
白青然轻笑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缓缓在那几魄的面前蹲了下来。
随着她的动作，聂明轩更是看到白青然的一头白发也跟着倾落下来，眼前的女子美得无法用言语去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