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可你们呢……妈也不是说你啊。你们都是有大本事的人,都忙。但是人再忙也得有个家不是?孩子没工夫要也行。老向家也不只你一根苗,但小祝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总得给人家一个名分吧?”
“是是……”向山低下头,泪珠往地上砸:“我回去就……筹办……婚礼……”
“哎哎,别呀。你们结婚纪念日以后接着我的忌日,晦气。”母亲的手覆盖在向山的头上:“妈也不是强逼你……你这孩子,别哭啊。我到下面见到你爸爸了,怎么跟他说啊?儿子哭唧唧的。山啊……妈始终还是希望,你可以快快乐乐地过完一生。”
向山往前跌去,白色的床单被他撞碎,然后重组成白色的挽联。
两百多年后的记忆空间里,传来了儿子的哭声。
祝心雨就坐在向山的对面。这是灵堂的边缘。最近几年,国家提倡节俭,提倡新式丧葬习俗,而逝者生前也不喜欢大操大办,所以没有花圈纸钱,没有复杂仪式。遗体周围摆满了社会各界人士送来的白色菊花。几个大号的竹制花篮下,还有落款为领导人或各国大使馆的挽联。
祝心雨看着最近的一条“一世心性厚,百代子孙贤”。
极尽哀荣。
简短的仪式已经结束。只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