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年,早春,北平大学,二体二层大摔跤场。
陈锋汗流浃背地喘着粗气。
一滴汗水从眉心淌下,他本能地伸手去擦,却只是让龙虾护手在击剑面罩上毫无意义地划过。陈锋晃了晃头,驱散被一剑爆头后盘旋在头顶的钝痛,用酸痛的双手举起伤痕累累的钢剑,摆好架势,盯住小了自己足足二十岁的对手。
看到自己准备完毕,同样兼职武协指导教师的裁判将手中的长棍在场地中央一点:“北平高校兵击联赛,北平大学校内预选赛,最后一场,最后一轮,决胜局,开始!”
年轻的对手把长剑收在腰前,剑锋直指向前,摆出一个攻守皆宜的姿态,稳稳占据着二人间的中线,脚下如同拳击手一样不断前后小幅前后跳步,仿佛一只伺机而动的螳螂。
依靠快速的步伐控制距离,如疾风一般,快进快出、一击脱离。陈锋太熟悉这种战术了,因为对面这孩子就是自己亲手带入门的。
他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只是他已经快跑不动了。
不过陈锋并不打算服输。吸取了之前几轮被这小子连续快攻打手得分的教训,他将长剑从右肩向后拉到一个近乎水平的姿态,然后拧转腰身,把长剑与双手完全收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