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八十年前那一桩毁了无数毕业设计的大案,跟四十年前才出生的汤鲁棒没什么关系。
这种好似哪个阵营都不沾,哪个阵营都不恨的“超然”态度,原本应当是科研骑士最应该有的心态吧。
只是,面对弗雷阁下,这种有几分“超然”的态度就荡然无存了。
就只剩下崇拜,惟独只剩下崇拜。
无穷无尽的崇拜。
汤鲁棒曾经接到过弗雷阁下共享的思维信息,未经整理的研究思路相关,在这个时代是可以直接从脑子里拷贝出来,抛给下属看的。
讲究一点的骑士导师,还会仔细详解一番。
不讲究的骑士导师,甚至可以直接将一份思路拷贝几份,扔给手下几个不同的组做。当然,仅限于不重要的项目,用于训练比较重要的下属。
而弗雷阁下,则是将这份科研思路给掰碎了讲给他们听,然后再从中分割出任务,考察他们的能力。
在特定的规则之中,毁掉一个人的前程,其实不难。只要给他一个稍稍超出他能力上限的任务就好了。可怕的不是“任务困难”,而是“稍稍超出”。如果一个人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无法完成某项任务,一开始就奔着“止损”与“推卸责任”工作,很有可能什么事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