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她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可也是不曾被承认的妻子。
靳俞白没有看她,喉间滚出四个冰冷的字来,似乎还带着几分嘲讽的意味,“一个不相干的保姆。”
那是他对她最后的裁决。
绵绵心跳停了那么几秒,心底蹿上一股难言的苦涩。
她其实知道,靳俞白不会将她的身份告诉身边的人,可听到他这么说,心里还是会很难受。
“哪有这么年轻的保姆?是不是林姨的女儿?”梁屿一脸惊愕。
嗜酒后的脑袋头痛欲裂,靳俞白语气不算好,“喜欢就追,别铺垫这么多。”
绵绵呼吸一滞,绞着睡衣的力度微微收紧。
梁屿担心靳俞白将火发到无辜的小姑娘身上,有点儿无奈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帮我把门打开,我把他扶去房间休息。”
喉头的涩意一点点加深,堵到绵绵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低下眼睫,将门推开来。
光亮变大的瞬间,靳俞白看清了她睫毛上摇摇欲坠的泪珠。
似乎是新流出的。
湿漉漉的,明晃晃的难过。
靳俞白说不上心里头这会涌现的是什么情绪,略微烦躁地推开梁屿,想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