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散发着异味的泥套炉子用肚子里燃烧劣质煤炭的能量加热着脑门上的烧水壶,在好似抽着水烟般冒着阵阵烟气的同时将暖意送给旁边一圈的知青们,这也是郑建国没法靠近的原因,盖因天寒地冻的时节大家都很冷,而由于善县地处偏南,再往北边几百里才能见到火炕的影子,之所以这么说,还是因为那边这会儿即便是有炕,那大多也是凉的。
风雪大作下冬季会战暂停,在知青们和社员们白天集中学习的时间里,便是东山省那边也不会把炕烧的热气腾腾,最新的文件学习分了好几个班,知青们一拨社员们又是三波。
每每到这个时候,郑建国都在盼望着学习早点结束,这不是说他觉悟低,而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他没办法靠近被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炉子,只有学习的知青们和社员们走了,他才能感受的到炉中炭火燃烧时所带来的暖意,还有炉子边上偶尔出现的土豆和红薯——
可惜今天没有,公社曲书记的脸拉的老长,穿着个立领的四个口袋干部服披着个绿呢子大衣,这会儿站在仓库的麻袋垛上眼睛瞪得溜圆,一双黑粗的眉毛高高扬起,黢黑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两个大字:“你们三里堡(瀑)大队距离县城是比较近,比公社驻地都要近,可你们不能仗着路修完地也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