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首跑了,摸了摸头的寇阳也就坐回了座位上,她是一贯看不起那种不学无术的人,特别是有人仗着周连生这个民办教师欺负他的时候,当然寇阳并不知道这会儿的老师们都是一个待遇,像周连生这种在县里中学教书的,是不用到下面参加冬季会战的,而在公社中学教书的话,在日常教学之外还需要参加不定时的会战。
刺儿头离开考试开始,教室内也就只剩下了刷刷的落笔声,周连生在讲台上站了会,酒瓶底般的眼镜后面是双狐疑的眸子,看看寇阳的位置再看看吴斌扔笔的位置,脑海中再浮现出被砸到头的地方,不知过了多久看向了教室后面的某人,不想就见他正鬼鬼祟祟的用充满了警惕的眼神望来,黢黑的嘴角也就划出道弧线,迈步下了讲台。
“老师来了。”
郑建国抬脚踹了下郝运后将手上的书塞进桌洞,后者抬头看了眼远处的周连生,转过头来瞪了眼这货:“哪有,他在看别人答题——”
默默的看了眼这个同桌,郑建国很想说刚才我从老师眼里看出来的,可想着自己已经提醒过他,那到时候被抓也和没啥关系了。
周连生的脚步走的很慢,草绿色的褂子下里面的棉袄下摆露出老长一截,两条袖筒的胳膊关节处打着椭圆补丁,这会儿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