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怕是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从几分到几毛的一年年积攒下来,这会儿也就成了不小的数字,所以每当过年的时候便是老娘怨念爆发的时候。
鸡鸭鱼肉水饺鞭炮,牌位自然是不敢摆的,供桌供果都没有,在新请的主席画像注视下,一家七口人的围坐在煤油灯前吃着年夜饭,豆大的火苗隐隐约约的将桌子旁的六个人影扯长拽短。
曾经的记忆里,郑建国回味过童年时的春节,记忆中的年夜饭是那样的好吃,可当这会儿愿望成真的时候,便感觉这个年实在是太贫乏了,没电没网没电视没报纸没广播,吃饱喝足等全家洗洗上床睡觉后,冲着借来的英语书奋笔疾书着,便是他送走丙辰龙年迎来丁巳蛇年的方式。
郑建国的英语并不好,上辈子是直到医院上了电脑系统,打字要用的输入法才对英语有了亲密的接触,这会儿找不到那套传说中的自学丛书,他也就把这个事儿当成了第一任务,除了大年初一初二跟着老爹老娘走了亲戚拜了年,其他时间便是全家进城赶庙会也没参加,一副头悬梁锥刺股的劲儿头,让郑富贵和杜小妹很是担了一把的心。
好在随着抄完书,郑建国很快恢复了正常,早上起来后围着村子开始跑圈,当有人问起来的时候,还说以前天天上学时早就把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