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好似吃了一惊:“你现在还在上学?”
“嗯,现在已经上高二了,刁叔再见。”
郑建国打量着眼前的刁老四,只见他下身同样穿着个草绿色的裤子,脚上还踩着双打了补丁的黄胶鞋,依然是当初被送进去之前的打扮,便感觉要离这个二流子头远点,说完后不等他开口便大步与他擦肩而过。
“这小子真是比他爹出息的多,都会说再见了——”
远远的嘀咕声传来,郑建国连头都没回的继续走着,他竟然把三里堡大队的二流子头给忘了,刁老四名字就叫这个,他小时候家里大人烧秸秆取暖,结果全家中毒就剩他一个,从小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这家不给就去那家要点的日子过久了,还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毛病,后来随着年龄大点好吃懒做便发展成了偷鸡摸狗,最后把生产队的羊偷走一只。
二十来斤的羊很小,但是它的性质不是鸡鸭鹅能比的,在畜牧类里面属于大牲口,再加上这会儿属于公社集体的财产,刁老四看到有知青偷鸡狗被抓都没事儿,便以为自己这个行为也没什么大问题,于是在被问到后坦然承认,结果老支书就把他送进了劳改队。
劳动改造不用经过审判,这会儿的公安局就有这个权利,再加上是公社大队送来的,刁老四便在